第八零零章 最一面
作者:三戒大师
百官明明参与胡惟庸谋反,但贼偏要拿到他们参与口供。可愁坏了四和六。
两只能依靠锦衣卫过往收集罪证,先给抓大员定上个贪污受贿类确凿罪名。
倒用栽赃陷害,能当大官,哪怕再洁身自好,以洪武朝严苛标准,都够剥皮揎草。
然,再拿徐铎、涂节样曾对胡惟庸徇枉法开刀,逼迫他们当污点证,招供别大员跟胡惟庸相授受,狼狈罪状。
但种事大都道听途说,甚至了自保胡乱攀咬,口供互相矛盾,完全起推敲。
三天期限转就到,四六被头子逼法子,也顾上那多了,只好给他们统一口供,以免万一泄露出去,闹出大笑话。
“可算知道,冤狱铸成了。”六看着过罗贯中重新修改润口供,无语至极道:
“要最真按口供判,咱哥俩马上就堪比周兴俊臣了。”
“那两只什鸟?也配跟咱兄弟相提并论?”四屑哼一声,又笑道:“别说,你那位罗先生真个才,让他一捯饬,口供就跟真似。”
“作家嘛,专业编瞎话。”六笑笑道:“四哥要喜欢,就把他带去北平。可以就近催更《三国演义》。”
“好……”四先高兴,旋即又摇头道:“算了,天天在前晃悠写书,俺怕忍砍了他。”
“行,那就留在,至少追他文。”六无所谓笑笑,将卷宗合上道:“就送给父皇。”
“得先给大哥过目一下吗?”四问道。
“要了。”六摇头道:“玩意看一看都脏睛,你让大哥看了,让他更难吗?”
“也。”四点点头。
太子对父皇大举抓本就很意,甚至跟头子吵了一架,说样只会铸造冤狱。但朱板态度十分坚决,一副要掀起大狱,大开杀戒架势。爷俩欢而散,大哥几天正生闷气呢。
所以别再给大哥上浇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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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傍晚,哥俩一起进宫呈送卷宗。
朱板仔细看完,表很复杂。
沉好一会儿,他才闷声问道:“真只能样?”
“。”朱桢点点头,也闷声道:“儿臣和四哥都跟父皇禀报过,参与谋反很少,少到如同儿戏。胡惟庸就存心造成样局面——因他很清楚,自己面对父皇几乎胜算,所以一切都在失败做打算。”
“倘若侥幸成功……”朱桢迟疑一下,实话实说道:“他认勋贵、文官、士绅都会支持他,所以到时候再拉拢他们也得及。”
“你什意思?!”朱元璋忽然然作道:“说那些都得咱去死?”
四替六捏一把汗,赶紧用神示意他,别再继续撩了。
六&xe001毫理会,自顾自道:“父皇既然选择了与百姓共天下,必然吗?”
“……”朱元璋一愣,脸上怒气渐渐消散道:“错,咱给勋贵、缙绅士大夫特权,他们肯定恨得咱去死。才胡惟庸最大倚仗。”
“所以真只能如此。”朱桢低声道。
“唉,都去歇着……”朱元璋长长一叹。
“,儿臣告退。”六和四如释重负,好歹总算交了破差事。
待到两个儿子退下,偌大武英殿中只剩下朱元璋孤家寡。
他枯坐在宝座上,一直到外头一片漆黑。
吴太监带轻手轻脚走进,开始掌灯。
随着殿中渐渐明亮,朱元璋那张圆脸上又写了坚毅。
“把胡惟庸带。”皇帝沉声吩咐。
“。”吴太监忙应一声,快步出去传旨。
顿饭功夫,哗啦哗啦铁链声在殿门口响起,戴着沉重枷锁脚镣胡惟庸,被四名带刀舍提溜进。
“跪下!”身两名带刀舍用刀鞘,敲击他膝窝。
胡惟庸便连带着八十斤重枷,噗通跪在金砖上,膝盖险些碎掉,疼得他呲牙咧嘴,嘶嘶呼痛。
“胡惟庸,怕疼?”端坐在宝座上朱元璋,揶揄道:“以敢造反都英雄好汉呢。”
“让上位失望了,跟上位一比,咱胡惟庸一点英雄气概。”胡惟庸笑笑道:“能逼反了咱样小物,上位真英雄了得呢!”
“都到时候了,跟咱耍嘴皮子!”朱元璋重重一拍御案。
“咱小胡给皇上了半辈子沟子,都临死了能说句痛快话?”胡惟庸一点怕他,笑道:“现在全家死绝,自己也几天活了,必要再拍马了?”
“……”朱元璋听得直皱眉,一阵阵大道:“好像咱多委屈伱似。你自己着良心说说,十年,圣眷超过你大臣吗?”
“呵呵,所谓圣眷就因一点小错,就毫留处死独子,要亲自去监斩。”胡惟庸怨毒笑道:“份圣眷别说十年,放在一千年里也独一份!”
“就凭胡天赐干那些伤天害理事,咱只判了他个秋问斩,剥皮也凌迟,就恩典了!”朱元璋板着脸道:“要换了别,他喜欢飙车吗?咱非得给他弄两辆马车,一辆车栓一条,然给马抹上芥末,拖着他跑到死!”
“……”胡惟庸都听傻了,真要那样话,最胡天赐可能就给拖得就剩两条了。
“那说真得谢谢皇上呢。”
“客气。”朱元璋淡淡道:“再说你宰白鸭事,咱非但追,在最关头给了你一次特赦机会,但凡你心头存一丝善念,就救下他了?”
“当时以那待决死囚送进去傻子,”胡惟庸至今依然追悔莫及道:“可能把恩典用到他身上呢?”
“那你就怨得别了。”朱元璋提高声调道:“走到今天一步,完全你咎由自取,谁也欠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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