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2002年第一场

    今天就在新生们亮嗓时，对面十三公寓某个窗户中忽然传了一声气势磅礴、响彻云霄吼声：“别他妈唱了！”

    楼下大一新生们一愣，歌声马上变小了。原十三公寓里着全大三学生，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楼下拉歌，苦久矣。今天知道哪个寝室受了了，发出了时代怒吼。

    29连连长见状，声音提高了八度，大声道：“大声给唱，团——结就力——量，预备——唱！”

    “团结就力量！

    团结就力量！

    力量铁！

    力量钢！

    比铁！

    比钢强”

    面对楼下《团结就力量》强力反击，大三学生们毫示弱，抬出了音箱，用最大音量播放刀郎《22年第一场》：

    “22年第一场，

    比以往时候得更晚些。

    停靠在八楼路汽车

    带走了最一片飘落黄叶”

    楼下歌声马上又变弱了，因大一新生们忍笑了起。旁边27连指导员朝楼上怒吼道：“你们哪个系？等上去把你们一个个揪出！”

    于在“你红粘一切，你体贴让再次热烈”歌声中，27连指导员直冲十三公寓。

    “哈哈…”大一新生们笑得直起。

    到寝室，大家在味着刚才事。李健尤其兴奋，就像翻身农奴一样兴高采烈。因从军训第一天起，他就开始难受，每天如此。他对军训历很抵触，高中军训时他曾和教官干过。

    高中军训强度远远比上现在——高中个穿着随意，里从头到脚作训帽作训解放鞋一样能差；高中只一周时间，里&xe001要熬三个礼拜；高中军训只在白天踢踢正步、站站军姿，里白天晚上全活动，被拴得死死；每天饭都能好好吃，吃前必须唱歌。在食堂断出出进进门口，新生们一个个吼得青筋暴起、面红，在他看，傻逼无比。最能让他容忍，他原本留着那一头飘逸头发愣被强行推成了平头。

    要在高中，他早就跳起反抗了。但一因军训学分，像高中；也最主要，因校规，他可想因个被开除。作补习过一年高考生，他深知高考成绩易，所以他只能忍着。而刚才大三学生们行无疑李健出了一口恶气。

    李健坐在上铺笑道：“上补习班时候，一开始只高一到高三要出早，补习班用。结果校长知道了那筋，要求补习班也早起半小时出早。那冬天，天亮，楼道大喇叭就开始放音乐，们补习班一边下楼一边骂…”

    陆海晨问李健道：“现在你咋骂娘了？”

    李健道：“他敢骂？好容易补习补了个一本，想好好呆着拿毕业证呢！”

    江晓哲以鄙视神看了几个一，时时蹦出脏话让他觉得非常刺耳，但他吱声。1